敦煌郡效谷县。
曹景宪从昏睡之中醒来坐起的瞬间头晕目眩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
噩梦一般的溃逃景象在脑海里浮现利刃般刺入记忆深处。
一艘艘仙舟冒着浓烟坠落在戈壁滩深处族人们挣扎着逃出仙舟就被黑压压的兽潮吞没。
他们惨叫着哀嚎着高呼着族长的名字希望族长能够返回来拯救他们。
但他做了可耻的逃兵他放弃手下的老兵和族人像个懦夫一样逃回了效谷县。
他的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前不断浮现出死去的族人。
无数张痛苦的脸在面前漂浮着怒斥着他的懦弱和胆小。
窗外传来阵阵哭声充满了悲伤与绝望。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推开房门循着哭声一步步走到祠堂祖地。
祠堂里的气氛沉重得令人喘不过气来沉甸甸地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堂中停放着数百口漆黑的棺材棺木上缠绕着白色的挽幛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棺前的香案上青烟袅袅升起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女人老人和孩子们身着素白的孝服头戴白色的孝帽面容憔悴而哀伤围坐在棺材旁泪水早已湿透了衣襟。
环顾四周看不到多少男丁。
族中绝大多数男丁都阵亡在战争之中此时的效谷曹家只剩下了一群寡妇。
见到族长来到这里寡妇们放声大哭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悲痛都释放出来。
汉匈之战西域之战汉羌之战中原之战玉门关之战。
到底还要有多少场战争这片土地的人民才能过上好日子? 曹景宪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悲痛和无奈在心中自责不已。
如果他没有同意盖元固的计划也许族人们就不会死。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群同样身穿孝袍头戴孝帽的人闯了进来正是效谷宋氏效谷令狐氏的族人。
这群人来势汹汹直奔曹景宪而来。
曹家寡妇们对于曹景宪多有怨恨但他毕竟是家主素有威望虽然怨恨也不会表现出来。
效谷宋氏效谷令狐氏的寡妇们则毫无顾忌将他围在中间大声质问起来。
“为什么死得都是他们?为什么不是你?” “曹哥你说你会很快带他们回来的现在呢?为什么他们是这么回来的?” “玉门关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啊!” 面对寡妇们的指责曹景宪满脸羞愧紧抿着嘴唇双手剧烈颤抖起来。
他想要为自己争辩却无法开口。
三大家族的族人都是他的乡里乡亲都是他一个个带出来的却死在了戈壁滩上。
而最该死的他却没有死亡反而逃离了战场像个懦夫一样活了下来。
三大家族的寡妇们很快吵了起来进而演变成推搡发展成了斗殴。
曹家的祠堂祖地爆发了流血冲突甚至连敦煌城的班炎都惊动了特意派来特使来调节三大家族的械斗。
入夜风在街巷间穿梭发出呜呜的哀号仿佛是为逝去的人们哭泣。
曹景宪独自坐在营帐内昏黄的烛火在风中摇曳不定忽明忽暗的光影在他满是沟壑的脸上跳动。
在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套陪伴他多年的盔甲。
鱼鳞玄甲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冰冷的光泽铁胄之上满是刀剑的伤痕。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盔甲上的一道道划痕那是岁月的印记也是无数战斗的见证。
每一道划痕背后都是一场凶险至极的战斗有着血与泪的记忆有着荣耀无比的过往。
可如今那些并肩作战的身影都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他自己苟活在曹家祖宅之中。
曹景宪越想越难过情绪终于崩溃面对着如山岳般庞大的北海政权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守住敦煌郡。
族人们怨毒的眼神宋家和令狐家中寡妇们的斥责对于放弃族人们的愧疚这让这位铁一般的老将军陷入了情绪的漩涡之中。
他坐在了椅子上呼哧呼哧地喘息着望着自己的断腿眼眸中闪烁着精光。
他试图压下这些情绪但这些情绪却像按进水里的水瓢再次地浮了起来。
许久他下定了决心接上了自己的铁腿缓缓站了起来缓缓走向那副盔甲前一件一件地穿戴起来。
当最后一片甲叶扣好他挺直了身躯眼眸中凶光闪烁。
仿佛他又回到了战场变成了那个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老将军。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他独自一人来到马厩将看守马厩的族人打晕挑选了一匹老马又从武器架上挑选了一把长戈。
悄悄打开家族后门纵马疾驰而去家丁丫鬟们急忙报告给几位族老请他们定夺。
众人对视一眼大叫一声不好纷纷御空而起向着曹景宪疾驰的方向奔去。
曹景宪刚刚冲出效谷县城城外的妖魔斥候们立刻注意到他从传音铃里报告关于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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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窃汉从种田养猪开始第770章 我带你们回家来源 http://www.028mk.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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