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段记忆自六岁起便如影随形。
它像一枚生锈的铁钉深深楔入我的脑海却又因年岁久远而布满疑云。
有时我甚至怀疑这枚钉子是否真的钉在现实的木板上抑或只是我潜意识里精心制造的幻象。
那该是1998年夏末我六岁姐姐大我三岁。
那天下午我们因争夺一支彩色铅笔爆发了争吵。
具体细节已然模糊只记得姐姐一把抢过我刚削好的铅笔在我要画的太阳周围涂上一圈难看的紫色“光芒”。
“像这样!光都是有颜色的!”她得意地宣称。
“太阳光不是紫色的!”我尖叫着试图夺回铅笔但她高举着手臂我像只愤怒的小狗在她身边蹦跳却无济于事。
盛怒之下我冲出家门狠狠摔上那扇绿漆斑驳的木门。
屋后便是一望无际的玉米地七月末的玉米已长得比成人还高墨绿色的叶片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形成一片连绵的海洋。
我沿着田埂走着嘴里嘟囔着对姐姐的抱怨不时踢着路上的土块。
阳光炽烈空气中弥漫着玉米花粉和泥土的气息。
走了大约十分钟正当我考虑是否回家时突然从玉米地里闪出两个人影。
记忆在这里开始变得模糊而诡异。
我无法清晰描述他们的面貌只记得他们穿着普通的中年男女衣裳但脸上似乎蒙着一层薄雾。
女人蹲下身用一种奇怪的甜腻声音对我说:“小朋友带你去看小兔子好不好?” 我后退一步摇摇头。
就在这时男人从另一侧靠近然后——我的手臂被抓住了力道不大但无法挣脱。
“走吧听话。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恐慌像冰水一样瞬间淹没了我。
我大声哭喊起来:“救命!救命啊!”身体拼命向后挣脱但他们一左一右架着我轻易地将我往玉米地深处拖去。
玉米叶子刮过我的脸颊和手臂带来一阵阵刺痒的痛感。
“救命!姐姐!妈妈!”我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双脚在松软的泥土上蹬踹。
就在我们即将完全没入玉米地的阴影中时我听见远处传来姐姐带着哭腔的呼喊:“小辉!小辉!” 接着是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我感觉到抓住我手臂的力道突然松了。
然后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隔壁陈婆婆那沙哑而愤怒的呵斥: “造孽啊!你们这些人连小孩都不放过!滚!快滚开!” 我瘫坐在地上哭得几乎喘不过气。
陈婆婆快步走来她那矮小瘦削的身影在玉米地的阴影中显得异常高大。
她一边用当地方言咒骂着一边将我扶起。
我紧紧抱住她的腿把满是泪痕的脸埋在她那件熟悉的深蓝色粗布围裙上。
“没事了没事了孩子婆婆在呢。
”她粗糙的手掌轻拍我的后背。
姐姐这时也跑了过来脸色惨白眼睛红肿她紧紧抓住我的手一遍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抢你的笔...” 陈婆婆领着我们姐妹俩走出玉米地在田埂上站了一会儿回头对着空无一人的玉米地又骂了几句:“再敢来害孩子叫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回家路上陈婆婆叮嘱我们:“今天的事别跟爸妈说免得他们担心。
以后吵架也不准一个人跑这么远听见没?”我们双双点头。
这件事后我有好几个晚上做噩梦梦里总有两张模糊的脸在玉米地边缘若隐若现。
妈妈发现我异常我只说是被噩梦吓到。
奇怪的是随着时间流逝这段记忆竟慢慢淡去像被蒙上一层又一层的纱幔变得不那么真实。
直到我十三岁那年夏天不知为何这段记忆突然以极强的力度重返我的脑海细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那个下午我和姐姐在院子里剥毛豆我忍不住提起了这件事。
“姐你还记得我六岁那年在屋后玉米地差点被人抓走的事吗?” 姐姐抬起头一脸茫然:“什么玉米地?你什么时候在玉米地差点被抓?” 我的心猛地一沉:“就是那次我们为了一支彩色铅笔吵架我跑出去然后有两个大人想把我拉进玉米地是陈婆婆赶来救了我。
” 姐姐皱起眉头仔细回想然后坚定地摇摇头:“绝对没有这事。
我们是吵过很多次架但你从来没有因为吵架跑丢过。
而且陈婆婆在她孙子小宝四岁那年就去世了——那是在你三岁的时候她怎么可能在你六岁时出来救你?” 我如坠冰窟:“可是...我明明记得...” “你肯定是做了个噩梦然后把梦和现实搞混了。
”姐姐笃定地说“妈妈说过你小时候经常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有次还非说看见一只会说话的猫记得吗?” 我确实记得那只“会说话的猫”但那件事与玉米地的记忆感觉完全不同。
玉米地的记忆如此真实我能回忆起玉米叶子刮在皮肤上的刺痛陈婆婆围裙上淡淡的皂角气味以及被抓住手臂时那种冰凉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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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民间故事选集第279章 玉米地里的迷雾来源 http://www.028mk.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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