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旁是低矮的砖瓦房墙皮剥落处露出红色的砖块像未愈合的伤口。
几个赤脚孩童追着他们的车子跑好奇地拍打着车门又被大人呵斥着拽回屋檐下。
“那是镇中心小学。
” 司机指着远处一栋墙体开裂的二层小楼褪色的国旗在锈蚀的旗杆上耷拉着。
秦江的目光扫过校门口泥泞的操场——没有篮球架没有跑道只有几个用木棍和麻绳绑成的简易足球门。
这与凤栖镇新建的塑胶操场形成鲜明对比。
转过街角三五个老人蹲在供销社门口抽旱烟褪色的招牌下玻璃柜台里陈列着几包落灰的饼干和泛黄的卫生纸。
“停车。
”秦江突然说。
他走向路边一个卖竹编的老汉。
摊位上摆着簸箕、箩筐做工精细却积了层薄灰。
“老伯这簸箕怎么卖?” 老汉抬起浑浊的眼睛伸出三根枯枝般的手指: “三块。
” 又急忙补充“您要的话两块五也成。
” 秦江拿起一个簸箕竹篾边缘磨得发亮显然是用了心的手艺。
他掏出十块钱塞进老汉手里: “不用找了。
” 老汉却执意从腰间摸出脏兮兮的布包颤抖着数出七枚硬币。
硬币在他掌心闪着刺眼的光——那是双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竹屑。
“秦书记前面是镇办厂。
” 司机小声提醒。
所谓的厂房不过是铁皮搭的棚子七八个工人正在装卸化肥。
有个跛脚的中年人扛着五十公斤的袋子每走一步左腿就扭曲成奇怪的角度。
棚外停着几辆锈迹斑斑的拖拉机轮胎花纹都快磨平了。
秦江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胸前的艾草。
凤栖镇的开发区厂房里工人们穿着统一制服操作自动化设备的情景浮现在眼前。
车子驶过镇卫生院时秦江让司机再次停下。
走廊里挤满了人有个妇女抱着高烧的孩子蹲在墙角孩子脸蛋通红额头上贴着不知用了多久的退烧贴。
“怎么不进去看病?” “等李大夫呢。
” 妇女怯生生地说“就他一个会看儿科去县里进修了......” 回车的路上秦江踩到一滩污水。
低头看时发现所谓的“主干道”下水道早已堵塞黑水里漂浮着垃圾和死老鼠。
几个半大孩子正用树枝拨弄着死鼠玩耍。
车子继续沿着坑洼的主干道前行转过一个弯道后一片锈红色的建筑群突兀地出现在视野里。
高耸的烟囱静默地刺向灰蒙蒙的天空没有一丝烟气。
“那是...永安钢铁厂?” 秦江眯起眼睛辨认大门上斑驳的厂牌。
铁质的厂名招牌已经褪色最后一个“厂”字的偏旁摇摇欲坠地挂着在风中发出吱呀的声响。
司机点点头: “听说最红火时有上千工人现在...” 他指了指空荡荡的停车场“留守的值班人员不超过二十个。
” 秦江示意停车。
走近厂区铁栅栏大门虚掩着门卫室里一个白发老人正打着瞌睡面前的收音机滋啦滋啦地播放着戏曲。
厂区内杂草丛生几台生锈的龙门吊像被遗弃的巨兽骨架静静地趴卧在杂草间。
“老师傅”秦江轻叩窗玻璃“能进去看看吗?” 老人睁开浑浊的眼睛慢吞吞地从抽屉里摸出本登记簿: “登记。
” 见秦江掏出工作证老人突然激动起来“新来的书记?哎呀我们厂已经三个月没发工资了...” 穿过杂草丛生的厂区秦江的皮鞋踩在积水的坑洼里溅起的泥点沾湿了裤脚。
车间大门半开着里面昏暗的光线下几个工人围坐着打扑克看到生人进来警惕地站起身。
“我是新来的镇委书记秦江。
” 他出示工作证“能带我看看生产情况吗?” 工人们面面相觑。
一个满脸油污的中年人扔掉烟头: “生产?” 他苦笑着指向身后。
“最后一座高炉上个月就熄火了。
” 在工人的带领下秦江看到了那座已经冷却的高炉。
炉膛内壁结着厚厚的黑色炉渣操作台上积了层灰。
墙上还贴着十年前的生产标兵照片玻璃相框里年轻的面容与如今沧桑的厂房形成鲜明对比。
“厂里现在主要靠什么维持?” 秦江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
“卖废铁呗。
” 工人踢了踢脚边一堆锈蚀的零件。
“市里来的收购商把价格压得极低但没办法...”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总要给留守工人发点生活费。
” 回到车上秦江的笔记本已经记满三页: 竹编老汉龟裂的双手、卫生院排队的病患、钢铁厂废弃的高炉...每一笔都力透纸背。
翻到新的一页他停顿片刻突然用力写下四个大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官途从救了美女书记开始第128章 新局伊始来源 http://www.028mk.net
快穿生子好孕娇妻一胎多个
恶毒雌性觉醒驯服六个黑化兽夫
系统是反派炮灰但男主受虐狂
神剑怪侠
扮猪吃老虎我的搞笑系统太凶猛
九零泉水人家
甜心乖乖恶魔校草凶巴巴
1874新中华帝国的崛起
说好全民争霸你搞垄断什么意思
恶女撩又茶五个妖夫抢着求我宠
宵魂
道缘琼末
综漫乐队让世界重新krkr
妙手大仙医
八零学渣的咸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