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的伤口在王谦掌心里显得格外刺眼。
这畜生灵性得很敷药时竟一动不动只是偶尔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王谦用猎刀尖挑出嵌在皮肉里的铁片时刀刃与皮肉接触发出嗤嗤的声响白狐的身子抖了抖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泛起水光。
忍着点。
王谦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些褐色粉末按在伤口上。
这是杜小荷给他的金疮药用三七和血见愁配的平时自己都舍不得用。
铁片上的暗绿色粉末沾在王谦指尖他凑近闻了闻一股刺鼻的硫磺味直冲脑门。
子明你闻闻是不是掺了雄黄? 于子明蹲下身刚嗅了一下就连打三个喷嚏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错不了!这玩意儿遇火就炸谁这么缺德往咱夹子里塞这个? 王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重生前他听说过这种阴招——把火药掺在诱饵里野兽一碰夹子就会引爆。
这分明是冲着要人命来的! 白狐突然站起身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王谦的手背然后咬住他的裤腿往东南方向拽。
它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扯坏补丁摞补丁的棉裤。
谦哥它这是...于子明瞪大了眼睛。
跟上去。
王谦收起猎刀拍了拍白狐的脑袋带路吧老伙计。
两人一狐在齐膝深的雪地里艰难跋涉。
白狐似乎知道他们走不快每走一段就停下来等。
王谦注意到它右前爪不敢着地却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梅花状的脚印——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结实的雪壳上避开松软的雪窝子。
这狐狸成精了吧?于子明喘着粗气说我咋觉得它比屯里某些人还聪明? 翻过一道长满落叶松的山梁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狭长的山谷里七头体型硕大的野牛正在啃食岩壁上的苔藓。
领头的是头肩高近两米的公牛弯曲的犄角上挂着几缕树皮脖颈处的肌肉随着咀嚼不断滚动在阳光下泛着青铜般的光泽。
我的亲娘哎...于子明一把抓住王谦的胳膊这...这是野牛?不是早就绝种了吗? 王谦的指尖微微发抖。
野牛在八十年代的兴安岭确实罕见这几头怕是最后的种群。
更难得的是其中三头母牛腹部明显隆起怕是开春就要产崽。
若能活捉回去... 白狐蹲坐在雪地上歪头看着王谦像是在等待夸奖。
王谦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块肉干喂它轻声道:好伙计这份情我记下了。
他仔细观察地形:山谷呈葫芦形入口狭窄处不足三米宽两侧是近乎垂直的岩壁。
岩壁上挂着冰溜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谷底有条冻住的小溪野牛群正聚集在溪边的开阔处。
若能堵住入口再有人从山顶往下赶... 子明你腿脚快立刻回屯喊人。
王谦解下腰间的水壶递给于子明让我爹把屯里所有的麻绳都带来再拉一爬犁草料——要掺盐的。
跟杜叔说把他家那坛'三步倒'也带上。
于子明接过水壶喉结上下滚动:谦哥你一个人... 放心野牛不惹它不会主动攻击。
王谦指了指山谷上方我去那儿盯着。
记住千万别惊动它们从西边那条老猎道绕过来。
等于子明的身影消失在山路上王谦从帆布包里掏出绳索和铁钩。
他像只山猫般悄无声息地爬上岩壁锋利的钩子深深扎进冰层。
白狐竟也跟着爬上来动作轻盈得不可思议。
趴在岩壁凸起处整个山谷尽收眼底。
王谦掏出怀表看了看——下午三点二十距离日落还有两个时辰。
这个角度能清晰看到野牛群的动向:三头母牛在溪边休息四头公牛呈扇形散开警戒最壮硕的那头站在谷口位置时不时用蹄子刨开积雪找草根。
领头的公牛突然昂起头鼻孔张得老大。
王谦顺着它的视线看去——一只猞猁正鬼鬼祟祟地靠近最弱小的那头母牛。
公牛低吼一声前蹄重重踏地碗口粗的犄角对准了猞猁。
猞猁识趣地退开却不死心地在周围徘徊。
王谦悄悄举起水连珠准星稳稳套住猞猁的脑袋。
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时白狐突然用鼻子碰了碰他的手腕。
王谦会意放下枪。
只见白狐站起身对着山谷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
那声音不像狐鸣倒像是狼嚎。
猞猁闻声立刻炸毛头也不回地窜进了林子。
好家伙...王谦揉了揉白狐的脑袋你还有这本事? 白狐得意地甩了甩尾巴又蜷回他身边。
王谦忽然注意到它右耳缺了一小块——伤口早已愈合形状却异常整齐像是被利器削去的。
重生前他听老猎人讲过三十年前有只白狐为救一队抗联战士故意引开日军巡逻队被子弹打掉了半只耳朵... 寒风呼啸王谦的睫毛很快结了一层白霜。
他掏出干粮啃了两口又掰了块喂白狐。
畜生的吃相很文雅小口小口地咀嚼时不时抬头看看谷里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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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第103章 野牛谷来源 http://www.028mk.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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