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民国年间我家世代守护着一盏神秘的古灯——守夜灯。
祖父临终前叮嘱此灯关系家族命运万万不可熄灭。
那年中元节年幼的妹妹无意中将灯吹灭从此我家怪事频发:夜半哭声、镜中鬼影、父亲莫名重病。
为救家人我踏上寻找重启古灯方法的旅程却揭开了一个跨越三代的惊人秘密。
原来守夜灯镇压的不是邪祟而是一段被遗忘的誓约…… 正文 我家的堂屋正中央永远供着那盏灯。
青铜底座早已锈出岁月的痕迹斑驳如老人手上的褐斑。
灯身镂刻着繁复的云雷纹托起一掌高的圆肚灯盏里面盛着的并非寻常灯油而是一种极清极透、暗凝幽香的脂膏据说是祖父年轻时从深山里得来的。
灯芯也不是棉线而是一根细细的、闪着微弱银光的物事。
自我有记忆起那簇豆大的火苗就从未熄灭过白日里谦逊地敛着光芒像个沉默的守更人一到夜晚它便精神起来将柔和而坚定的光晕洒满半个堂屋照亮壁上祖父严肃的肖像。
祖父是在我十岁那年过身的。
弥留之际他已说不出完整的话枯槁的手却死死攥着父亲的手腕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那盏灯喉咙里嗬嗬作响。
父亲把耳朵凑到他唇边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几个词:“……灯……不能灭……千万……千万……” 父亲重重点头泪砸在祖父的手背上:“爹放心我在灯在。
灯熄人亡。
”最后四个字像淬了冰的钉子楔在我年幼的心上。
祖父听了这话仿佛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手一松阖目去了。
可那“灯熄人亡”的诅咒却沉甸甸地压在了我们家的屋顶上成了我们父子间心照不宣、绝不容触犯的最高律法。
父亲接过了守灯的职责如同接过一座无形的大山。
他每日黄昏必定亲手为灯添脂——那脂膏消耗极慢一年也添不了几回他却雷打不动地每日检视。
夜深人静时我常能看见他独坐灯下望着那跳跃的火苗出神眉头拧着化不开的沉郁那侧影被灯光拉得悠长印在冰冷的地面上仿佛守着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巨大秘密。
母亲去得早家里除了父亲便只有我和小我五岁的妹妹阿囡。
阿囡活泼像只停不下来的雀儿对那盏终年不灭的古灯充满了孩童式的好奇总想踮着脚去摸一摸那温暖的火焰。
每至此时平日慈蔼的父亲总会骤然变色厉声呵斥甚至不惜打她的手心。
阿囡因此对这灯又怕又怨私下里嘟着嘴对我说:“哥那灯丑死了凭什么比我们还金贵?” 我嘴上训她“别瞎说”心里却也藏着几分不解与嘀咕。
毕竟除了从不熄灭这灯看起来并无甚稀奇之处。
日子久了那根绷紧的弦似乎也稍稍松弛了些父亲眉间的结偶尔也会舒展“灯熄人亡”的恐怖渐渐被日常的琐碎磨得有些模糊了。
直到那年中元节。
民国十七年的中元节天气闷热得反常。
黄昏时分父亲被邻村一户急病的人家请去了父亲略通医道常行善举。
临行前他百般不放心特意将我唤至灯前神色是许久未见的凝重:“水生我此去最快也得明早方回。
你看好这盏灯一步也不许离人。
今夜……是鬼节阴气最盛万万出不得差错。
记牢了!” 我郑重应下。
父亲又再三叮嘱了添脂要注意的事项——虽然那脂膏几乎无需添加——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夜幕彻底拉拢窗外蛙鸣虫嘶更衬得屋里死寂。
那盏守夜灯的光芒似乎比往日更明亮了些投在墙壁上的影子也更深邃无风自动微微摇曳像是有看不见的东西在围着光打转。
阿囡被这气氛吓得早早躲进被窝我却不敢睡搬了把竹椅正对着灯坐下眼睛瞪得酸涩也不敢稍眨。
时间滴答流过子时将至。
屋外的风忽然大了起来呜咽着拍打窗棂听起来竟有几分像妇人的哀哭。
桌上的灯焰猛地一阵剧烈摇曳拉长、扭曲几乎要贴上灯盏的边缘。
我心头一紧慌忙起身想用灯罩护住却听见里屋传来阿囡一声尖叫。
“哥!有虫!好大的黑虫钻我帐子里了!”我骇得一跳想也没想就朝里屋冲去。
掀开帐子哪里有什么黑虫阿囡蜷在被窝里吓得脸色发白原是做了噩梦。
我安抚她几句心下却猛地一沉一股巨大的、冰凉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回堂屋。
就在那短短一刹那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阴风穿堂而过。
灯盏上那簇自我出生起就从未间断过的火苗不见了。
只剩一缕极细的青烟袅袅升起然后在死一样的寂静中消散无踪。
黑暗。
彻底、纯粹、令人窒息的黑暗吞噬了一切。
我的心跳和呼吸仿佛也随着那缕青烟一同消失了全身的血液冻成了冰碴子。
祖父临终前的嘱托父亲沉重的誓言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神魂上——“灯熄人亡”!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民间故事合集第49章 守夜灯来源 http://www.028mk.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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