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站在原地掌心的黑剑还在微微震颤像是刚跑完百里山路的马喘着粗气。
他没动也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眼插在地上的剑柄——那十七道刻痕正一寸寸暗下去最底下那一道却迟迟不熄像锅底烧糊的饭粒焦黑还冒着热气。
他知道刚才那一击虽清了人但没清干净根。
远处的地平线上几缕黑烟歪歪扭扭地往上爬有的从荒庙屋顶钻出有的自干涸河床裂口喷涌像是大地在打嗝。
他闭眼一扫西域魔窟的血池正在沸腾飞鹰堡地窖里的铁链还在晃动天尊地宫深处有低语声来回穿行像一群不肯散场的醉汉。
“还没完。
”他喃喃。
张三丰站在三步外枯枝拄地没接话。
谢晓峰背对着众人木剑垂在身后肩头被钟声震出的裂口还在渗血丝。
上官燕指尖搭在凤血剑鞘上剑身微温像是晒过太阳的铜片。
司马长风盘腿坐着刀横膝上嘴里嚼着不知哪捡来的草根腮帮子一鼓一鼓。
林风深吸一口气把体内乱窜的剑意往回收。
纯阳无极功顺着左脉往上提冰魄寒霜剑意从右脉往下压两股劲儿在胸口碰头不再打架反倒像两个老农合力推一辆陷进泥里的车吭哧吭哧往前挪。
经脉里原本撕拉作响的声音渐渐平了取而代之的是种温润的流动感像春水漫过石缝。
他睁开眼望向四方。
“净。
” 这一个字出口不带半点杀气反倒有种劝人回家吃饭的熟稔。
话音落下的瞬间天地间所有邪祟之地同时起了反应。
西域魔窟的血池“啪”地炸开红浆溅上岩壁转眼化作灰粉;飞鹰堡地窖铁链一根根崩断锁着的尸体软倒在地脸上凝固的怨毒表情一点点松弛最后竟露出个近乎安详的笑容;天尊地宫的密室里供桌上那颗用童男童女心头血养了三十年的“阴丹”无声碎裂灰烬落地即燃连烟都没冒就没了。
更远的地方冰火岛深处埋着的蛊虫卵一颗颗爆开南海蛇岛盘踞百年的毒瘴被风吹散就连藏在少林达摩洞夹层里的一页《枯骨咒》残卷也突然自燃火苗青白烧完只剩一行小字:“执念已断不必再续。
” 林风感觉掌心一轻低头看去黑剑上的最后一道刻痕终于熄了。
整把剑通体透明像块冻实的湖水映得出他自己的脸——不是燕十三那种冷得能刮下霜的模样也不是初来时满脸写着“我要变强”的莽撞而是……平静。
像井水照月纹丝不动。
他缓缓将剑插入地面双手抬起在胸前结了个太极印。
动作不快甚至有点慢像是教村口老头打拳的徒弟生怕他们跟不上。
可就在双掌合拢的刹那一股无形之力自他身上荡开如涟漪扩散。
上官燕腰间的凤血剑“铮”地一声离鞘三寸剑光直冲云霄。
她没拦也没动只看着那道光笔直射入高空像给天缝了一针。
司马长风膝上的龙形软剑猛地一震金光暴涨化作一道虹影腾空而起。
他咧嘴一笑:“你小子总算干了件痛快事。
” 谢晓峰背后的木剑轻轻一颤一缕清气自剑柄升起飘然上天。
他依旧没回头但肩膀松了些像是卸下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紧接着武当山后传来一阵嗡鸣——真武殿前的七柄祖师佩剑齐齐破鞘盘旋升空;峨眉金顶灭绝师太留下的倚天剑自行出匣剑尖朝天;古墓寒潭边小龙女当年挂剑的玉柱裂开一道缝那柄素白剑刃缓缓浮出;丐帮总舵传信的竹棒顶端铁钩突然脱落化作一道银芒飞走…… 天下万剑无论有名无名有主无主尽数离鞘。
剑光如雨汇成江河滚滚涌入苍穹。
高空之上万千剑气交织缠绕竟凝成一个横贯九天的巨大“剑”字。
那字不带杀伐之气反而透着股庄重像刻在庙堂匾额上的御笔光落之处阴霾退散枯树抽芽连多年不通的武脉都隐隐有了热流。
林风仰头望着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不是疼的也不是累的就是……想哭。
但他忍住了只是抬手抹了把脸嘟囔了句:“风沙迷眼。
” 光芒持续了约莫一盏茶功夫才缓缓消散。
万剑归鞘天地重归寂静。
那些曾被魔气侵蚀的武者不论身处何地都在这一刻睁开了眼眼神清明仿佛大梦初醒。
林风低头看见掌心浮现出一团柔和的光。
那光不烫也不刺眼就像冬日里晒暖的棉被轻轻贴在皮肤上。
光团缓缓沉入心口他脑子里忽然多了些东西——不是招式也不是口诀而是一种“明白”。
他明白了为什么谢晓峰能在废井边放下剑为什么张三丰能用枯枝点破千军为什么杨过最后把玄铁剑沉入深潭。
剑不是为了砍人脑袋的。
是为护人命的。
是为守一方安宁的。
是为让小孩子能安心上学堂老人能坐在门口晒太阳酒馆老板敢把最后一壶酒卖给陌生旅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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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综武开局成为燕十三第344章 剑光净化综武归宁来源 http://www.028mk.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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