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穿过残破的村落卷起几片焦黑的木屑在空中打了个旋又悄然落地。
林澈的残魂悬浮在半空形态稀薄的近乎透明随着风微微起伏。
他已经放弃了凝聚形体也不再强撑意识——该做的都做了火种已燃旗已立名字不重要有人记得就好。
就在他准备沉入地脉彻底消散时他的意识忽然触碰到千万道微弱的脉动。
那是他曾点燃的意志残响藏在每一寸焦土之下静待一声呼唤。
地脉就是一个巨大的共鸣网络连通着所有关于人类的呐喊。
就在此刻一丝极其微弱的节奏从南境某处传来。
那是一首走调的战歌。
起初声音很轻断断续续。
但这旋律带着熟悉的震动频率精准的撞进了他的灵魂共鸣点。
林澈的残念猛的一颤被这股力量拉扯着竟短暂凝实了一瞬。
他循声而去。
那曲调随风穿山越海掠过荒原与废墟最终落在一座沿海避难营的小屋前。
窗纸破旧月光斜照进去映出一个五岁女童熟睡的脸庞。
她叫小芽手里攥着一只锈迹斑斑的口琴嘴唇微动哼着那段谁也没教过却仿佛刻在血脉里的调子。
床头那把退役的灵能手枪本应彻底报废此刻枪身却缓缓泛起细密的金纹。
弹匣咔嗒一声自动上膛枪口微抬锁定了虚空中的某个方向回应着那无声的召唤。
林澈怔住了。
“这是……回应。
”他的意识在风中低语声音轻的快要听不见。
他曾以为自己用生命点燃的全民战令只是单向的呐喊是以兵神之血为引强行唤醒他人战意的牺牲。
可这一刻他才明白真正的火种源自人心深处本就未熄的光。
只要有人还记得人在只要还有人愿意在黑暗中唱一句走调的战歌这火就不会灭。
他的残魂轻轻颤抖。
一股暖流穿过他虚无的意识让他几乎无法维持形态。
那曲调顺着地脉蔓延开来。
它渗入雨水融入冻土最终流淌进每一个曾听过它的人心底。
在千里之外的圣山废墟暴雨倾盆。
陈阿婆带着几十个村民在雷电交加中搭起简陋的棚屋。
他们用碎石垒台以断梁为柱将林澈残留的灰烬混入泥浆抹在每一根支撑棚屋的木头上。
老人粗糙的手掌抚过那些湿润的痕迹低声呢喃:“林哥没走咱们就不散。
” 闪电劈落点燃了茅草屋顶。
火舌翻腾众人却无一人退后。
陈阿婆抱起惊醒的小芽轻轻拍着她的背开始哼唱那首残缺的战歌。
调子不准词也记不全可她唱的很稳歌声安抚着孩子也穿透了雨幕。
雨水落下本该浇灭火苗却在触地的瞬间凝成一道道流淌的金色细线在地面蜿蜒游走。
它们彼此交汇在泥泞中勾勒出一面残破的旗帜轮廓——旗杆断裂布帛撕裂可那股挺立的姿态分明未倒。
刀七沉默的站在雨中。
他缓缓跪下手掌化刃在湿泥中用力刻下四个字: 旗不倒人在。
那一瞬远在北境断崖的楚嫣然猛然睁眼。
她正站在防线最高处脚下是焦土堆积的平台身后是三百名伤痕累累却未曾低头的战士。
再往后是百万避难平民蜷缩在岩洞与掩体中等待着黎明或末日。
情报刚刚送达:神权教已在终焉谷启动终焉之阵百万魂祭正在进行虚无之门即将开启。
玄无欲以众生之魂为祭迎奉所谓的真神要彻底终结人类自主觉醒的道路。
她握紧胸前那枚无旗之徽——那是她亲手熔炼旧军徽所铸没有编号没有归属只有一道刻痕代表着补给站深夜敲击弹药箱的独特节奏。
闭目凝神。
忽然她的心头传来一阵奇异的共振——遥远、微弱却无比清晰。
她记得那个雨夜林澈用扳手敲着弹药箱说:“只要听见这个声就说明还有人活着。
” 此刻那声音回来了。
三短一长。
咚、咚、咚——啪。
这声音让她想起了扳手敲在铁箱上的回响。
它带着老兵巡夜时的沉稳也饱含母亲哄孩子入睡的温柔。
她睁开眼望向南方唇角微扬。
“原来……你们都在。
” 传令兵和通讯网都失去了意义就连旗帜也变得多余。
她知道只要自己举起手发出命令九州大地上每一个角落都会传来回应。
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带着战火的气息也带着歌声的余温。
而在北方冰原之下那块刻着叶倾凰·勿近的墓碑裂纹更深玉佩的温度穿透冻土正有节奏的跳动着。
远方一道纤细的身影背着药箱踏着泥泞小路奔来。
她的脚步坚定眼神决然。
红姑冲进魂祭外围时脚下的冻土已经开裂一道道漆黑的纹路朝四面八方蔓延整片大地都在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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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全球高武我从军区开始横推第239章 都听着这调子叫人在来源 http://www.028mk.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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