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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平和第2025章 年7月1日

我叫陈建军焦作本地人在工地干了快十年。

每天天不亮就得爬起来骑上那辆破电动车往工地赶。

焦作的冬天冷得刺骨尤其是凌晨风像刀子一样往脖子里钻。

我缩着脖子电动车的大灯照亮前面坑坑洼洼的路两边是还没拆完的老房子墙皮剥落露出里面的红砖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凄凉。

工地在城乡结合部老远就能看见塔吊的轮廓。

到了工地先去刷脸打卡那机器冷冰冰的“滴”的一声就把一天的活儿给钉死了。

今天的任务是给新盖的楼绑钢筋太阳还没出来工地上已经热闹起来了。

搅拌机轰隆隆地响工友们叼着烟骂骂咧咧地搬着钢筋。

我蹲在地上手指冻得发麻一根根钢筋在我手里交错编成笼子一样的骨架。

中午休息的时候工友们蹲在墙根下吃饭。

饭盒里的米饭早就凉了菜是水煮白菜帮子飘着零星的油花。

有人打开手机外放放的是亚细亚旷世奇才的《焦作》。

“他的老板来自金华肚子大两个下巴顶两颗金牙欠了他三年的工资跑去新疆留下了烂尾楼和穷乡僻壤……”歌词像针一样扎进心里工地上一片沉默。

有人啐了口唾沫:“妈的唱的不就是咱吗?”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老婆发来的短信:“建军孩子发烧了你能不能早点回来?”我叹了口气回了条:“再等等这个月工资还没发。

”工地老板是个胖子说话带着南方口音每次问工资都说“快了快了”可这“快了”已经快了三个月了。

下午干活的时候我总是心神不宁。

钢筋笼子越绑越沉汗水顺着下巴滴在钢筋上很快就结成冰碴。

突然脚下一滑我整个人向后仰去后脑勺重重地撞在钢管上。

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老婆红着眼睛坐在旁边。

医生说我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我挣扎着要起来:“不行啊工地那边还等着我呢这一住院工资更没着落了。

”老婆按住我:“别想那些了身体要紧。

” 住院的这几天我心里七上八下。

工地上的活儿不能停可我的工资还攥在老板手里。

每天晚上老婆都给我带家里熬的粥粥里飘着几片菜叶她自己却啃着馒头。

女儿的咳嗽声从手机里传出来像小锤子一样敲打着我的心。

第四天我偷偷溜出了医院。

工地上老板正站在楼前指手画脚。

我走过去刚要开口他就皱起眉头:“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我咽了口唾沫:“老板我家里实在困难能不能先预支点工资?”老板脸色一变:“预支?你当我开银行的?等工程款下来再说!”说完转身就走。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拳头捏得咯咯响。

工友们围过来有人拍拍我的肩膀:“算了老陈咱们都习惯了。

”我摇摇头心里堵得慌。

晚上回到家老婆正在给女儿喂药女儿烧得通红的小脸让我鼻子发酸。

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下几个硬币连明天的菜钱都不够。

半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突然亮了。

是工友发来的消息:“老陈听说老板明天要去外地你要不要去堵他?”我一下子坐起来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

穿好衣服我悄悄出了门。

工地门口的路灯昏黄我蹲在阴影里看着老板的车缓缓开过来。

我冲上去拍打车窗:“老板把工资结了再走!”老板摇下车窗不耐烦地说:“你有病啊?大半夜的!”我咬咬牙:“你今天不结工资我就不让你走!” 周围渐渐围了几个工友大家七嘴八舌地喊着:“还钱!还钱!”老板的脸涨得通红:“你们想干什么?我报警了!”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

老板冷笑一声:“看到了吧?跟我斗!” 警察来了问清楚情况后让我们去劳动监察大队投诉。

第二天我们十几个人一起去了劳动监察大队。

工作人员耐心地记录下我们的情况说会帮我们协调。

可这一等就是半个月工资还是没着落。

这半个月里我每天都去工地可老板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工地上冷冷清清只有几个保安在巡逻。

有一天我在工地门口遇到了房东他阴着脸说:“陈建军这个月房租该交了再拖下去你们就搬走吧。

” 回到家老婆正在给女儿补衣服针脚歪歪扭扭的。

我蹲在她身边:“要不……咱们回乡下吧?”老婆停下手里的活:“回乡下?可孩子的病还没好回去连个像样的医院都没有。

”我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心里一片迷茫。

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事情有了转机。

劳动监察大队的工作人员打来电话说老板已经被找到了工资会尽快发放。

那天我站在劳动监察大队的办公室里看着老板把一沓沓钞票放在桌上心里百感交集。

工友们围过来数钱的手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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