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深处地字三号刑房隔壁的审讯室张德禄被铁链锁在冰冷的石凳上嘴里的破布已被取下但嘴巴被一个铁制的“开口器”强行撑着防止他咬舌。
他整个人如同被抽了魂瘫软在刑具上花白的头发被冷汗黏在额角灰扑扑的旧棉袍敞开着露出里面瘦骨嶙峋的胸膛上面已经有了几道新鲜的、并不算深的鞭痕——这是开胃菜。
陆铮坐在他对面的一张硬木凳上王总旗按刀侍立一旁眼神如鹰。
老李则面无表情地擦拭着一根细长的、带着倒刺的铁签。
“张德禄”陆铮的声音打破了死寂不高却像冰锥刺入耳膜“浣衣局管事太监。
你这条命还有你供出来的那个名字值不了几个时辰了。
” 张德禄浑浊的眼珠动了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满是惊恐和绝望。
“那块玉腰牌”陆铮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扑面而来“雕着云纹回首鹤背后是个‘瑾’字。
这东西不是你这种腌臜货该有的。
说哪来的?谁给你的?”他问得直指核心没有丝毫迂回。
张德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铁链哗啦作响。
他眼神躲闪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又恐惧到了极点。
“不说?”陆铮眼神一冷对老李抬了抬下巴。
老李默不作声地上前一步手中那根闪着幽光的铁签尖端缓缓逼近张德禄被铁器撑开无法闭合的嘴角。
“唔——!唔唔——!”张德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喉咙里发出非人的、极度恐惧的呜咽身体疯狂地扭动挣扎却被铁链死死禁锢。
冰冷的铁签尖端已经碰到了他干裂的嘴角皮肤。
“是……是……是郑娘娘……宫里……赏……赏下来的!”张德禄用尽全身力气从被撑开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破碎的哭嚎涕泪横流 “是郑娘娘宫里的……瑾姑姑……给……给我的!让我……让我帮着……照应……照应那个……那个‘亲戚’……其他的……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大人饶命!饶命啊!” “郑娘娘?哪个郑娘娘?”陆铮追问眼神锐利如刀。
宫中封号郑的妃嫔不止一位。
“是……是承乾宫的……郑贵妃娘娘!”张德禄彻底崩溃语无伦次“瑾姑姑……是……是她宫里的掌事大宫女……腰牌……腰牌是信物……方便……方便我在宫里走动……给……给那‘亲戚’行方便……别……别的……我真不知道了!饶了我吧!”他哭喊着头一下下撞在冰冷的石凳靠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承乾宫郑贵妃!还有她宫里的掌事大宫女瑾姑姑! 陆铮和王总旗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这牵扯的已远非一个细作或一个低阶太监而是直指后宫深处炙手可热的贵妃!这潭水深得令人窒息。
陆铮沉默了几息似乎在消化这个爆炸性的信息也似乎在权衡。
他示意老李退后。
“口供录下来。
”陆铮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静但这份平静下蕴藏的寒意更深。
小旗官立刻运笔疾飞。
就在这时审讯室厚重木门上的小窗被无声拉开一条缝。
骆养性指挥使的一名心腹亲随校尉的脸出现在外面对着陆铮做了个手势眼神示意他出来。
陆铮眉头紧皱随即起身对王总旗低声道:“看好他任何人不得接触。
我回来之前口供不得外泄。
” “是!大人放心!”王总旗沉声应道手按在了刀柄上。
陆铮走出审讯室。
甬道里骆养性的亲随校尉垂手肃立低声道:“陆千户指挥使大人有请即刻。
” “何事?”陆铮问道脚步未停跟着亲随快步走向指挥使值房方向。
“大人未曾明言只让您速去。
”亲随回答得滴水不漏。
再次踏入骆养性的值房骆养性依旧陷在紫檀圈椅的阴影里案头的烛火似乎比之前更暗了些将他半边脸映得晦暗不明。
“卑职陆铮参见指挥使大人。
”陆铮单膝行礼。
“起来吧。
”骆养性的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疲惫又似乎只是惯常的倦怠“人‘请’回来了?开口了?” “回禀大人张德禄已招供。
”陆铮站直身体声音沉稳“其背后指使者系承乾宫郑贵妃娘娘宫中的掌事大宫女瑾姑姑。
张德禄利用浣衣局职务之便为瑾姑姑安排的人手(指后金细作)提供便利传递消息。
其手中有一块云纹回首鹤白玉腰牌据供称是瑾姑姑所赐作为信物。
” 陆铮言简意赅将最关键的信息和盘托出但隐去了腰牌背后的“瑾”字细节。
阴影中骆养性沉默了。
时间仿佛凝固。
只有烛火偶尔爆起一点细微的噼啪声。
“承乾宫……瑾姑姑……”骆养性缓缓重复着这两个名字声音低沉得如同梦呓。
他枯瘦的手指在紫檀扶手上轻轻敲击着节奏缓慢而沉重。
良久他才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像是自嘲又像是叹息“呵……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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