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餐桌上气氛有些沉。
昏黄的灯泡悬在头顶在粗瓷碗碟上投下小小的光圈。
林秀芬一边给陈野碗里夹了块海蛎煎一边又给陈晓晓添了勺地瓜粥忍不住叹了口气:“今天村里都在说那个演习的事闹哄哄的。
阿母你说……这不会真打起来吧?怪吓人的。
” 陈阿嬷停下筷子。
昏黄的光线在她已经显露出岁月沧桑的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有那双眼睛比平时更深沉了些像两口不见底的古井。
她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饱经风霜磨砺后的平静:“怕什么?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咱们老百姓天塌下来也得吃饭。
过好自己的日子守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就是本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懵懂地咬着海蛎煎的陈晓晓又落到旁边低着头、闷声扒饭、明显有些心事的陈野身上眼神像是穿过了眼前的孙子孙女望向了更久远的时光深处。
“打仗……”陈阿嬷的声音更低了些仿佛从尘封的旧箱子里翻出来“咱们家也不是没经历过。
”这平淡的一句却像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
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陈野身上又似乎透过他看到了某个模糊的影子:“小野啊” 陈阿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想知道你阿爷的事情吗?还有……关于你阿爷的亲阿爸?” 陈野抬起头筷子上还夹着一块没送进嘴里的咸菜。
前世爷爷去世得早家里人对这些往事总是讳莫如深仿佛那是碰不得的伤疤他确实从未真正了解过。
“知道为什么这几年你太奶那边都不跟我们来往了吧?”陈阿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那边你几个叔公的态度想必你们小孩子也感觉得到。
起因阿。
就在你爷爷陈泽明身上。
泽明……并不是你太公太婆亲生的。
” 昏黄的灯光下陈阿嬷的讲述像一卷缓缓展开的、褪了色的旧布。
“那时候日子苦啊苦得咽口水都刮嗓子。
多一张嘴吃饭就意味着其他人得饿着肚子勒紧裤腰带。
泽明的亲阿爸……”她顿了顿那个称呼似乎带着重量“当年也是说走就走了。
背着一个布包说是……去打那些闯进家门的豺狼(侵略者)。
走的时候你爷爷还在他亲娘肚子里才刚显怀几个月。
” 她的语气很朴素没有刻意渲染悲情只是平铺直叙却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力量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连个口信儿连个写着‘平安’二字的纸条都没有。
是死是活埋在哪片黄土下没人知道。
”陈阿嬷深深叹了口气那叹息里是几十年也化不开的怅惘“留下孤儿寡母那日子……唉难熬得像是钝刀子割肉。
后来你爷爷的亲娘也……熬不住了病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临闭眼前她拉着泽明把他托付给了你太爷家。
逼着才几岁、刚懂点事的泽明磕了头改了姓叫了爹娘。
” “是你太爷”陈阿嬷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温度一丝敬重“他心善啊。
听说他和你爷爷的亲阿爸是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的。
硬是咬牙把泽明当亲生的一样拉扯大没让他饿死冻死……”她的目光悠远“再后来啊建国了人民当家了听说那时候最强大的国家不愿意咱们过安生日子又想捣乱。
你太爷那时候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听说又要去打仗……他一个平日里闷葫芦似的汉子那天晚上抱着泽明哭得像个娃娃。
他说当年逃过一次了这次怎么也得顶上去……不能让娃娃们再受那份罪。
” “…那次他就带着村里十几个二十啷当岁的大小伙子一起走了。
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啊……”陈阿嬷的声音哽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后来啊……后来你太爷就再没回来就剩村里那几个缺胳膊少腿的了。
你太奶也是个苦命人一个人拉扯着家里剩下的六七个半大孩子饱一顿饿一顿硬是挺着脊梁骨熬了过来……骨头都熬瘦了几圈。
所以啊小野”陈阿嬷的目光再次落在陈野身上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嘱托“以后等你长大有出息了尽管和那边没什么走动但心里要记得要懂得……回报他们家的这份恩情。
没有你太爷太奶当初那份心就没有你阿爷也就没有你们了。
” 昏黄的灯光摇曳陈阿嬷用最朴素的言语讲述着这段属于一个普通闽南家庭的、沉重又带着温度几乎被时间湮没的家族往事。
没有激昂的口号没有壮烈的渲染只有朴素的叙述。
一个无名战士的消失一个家庭无声的碎裂一个养父超越血缘的担当与牺牲…一个母亲在绝境中的坚韧。
这平凡又沉重的过往像一把无形的重锤猝不及防地砸在陈野心上远比任何教科书上的故事都更真实更震撼。
他想起了伍奶奶送别陈连裕爷爷时那强忍着泪光、望向远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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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重生1989从闽南菜园子开始第114章 山河无恙烟火寻常来源 http://www.028mk.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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