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萨斯西部的荒漠在八月午后的烈日下像一块被烤得滋滋作响的巨大铁板。
热浪扭曲着地平线将稀疏的仙人掌和风滚草的影子拉得怪异而漫长。
唯一打破这片死寂的是一辆饱经风霜的皮卡正沿着几乎被晒化的公路孤独前行。
驾驶座上张烨单手搭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烦躁地扯了扯洗得发白的藏青色道袍领口。
车窗外涌进来的风滚烫干燥带着砂砾特有的粗粝感吹不散一丝燥热。
仪表盘上一个塑料八卦镜挂饰随着颠簸轻轻摇晃下方贴着一张泛黄的“道教教职人员证”复印件照片上的他年轻些眼神里还带着点刚出山门的青涩。
“三清祖师在上。
”张烨低声嘟囔了一句带着浓重的北方口音“这鬼地方的热度都快赶上老君炉了。
” 他的目光掠过窗外无边无际的赭红色戈壁。
几年了? 从拿到那张象征“官方认证”的道士证怀揣着几分对海外传道的模糊憧憬踏上这片土地算起来也有四五个寒暑了。
纽约地铁里的流浪汉、芝加哥后巷的枪声、洛杉矶海滩上晒日光浴的“灵修大师” 他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国度像个游魂一样晃荡靠给人看风水、算八字、偶尔驱个不怎么吓人的小邪祟糊口。
道士证?更多时候像个笑话或者安检时惹麻烦的源头。
直到三个月前那封辗转多时、字迹潦草的信抵达他洛杉矶的临时邮箱。
署名是“无名”自称是他师父的师弟也就是他的师叔。
信很短核心内容就两条:一、老头子在德克萨斯州一个叫“幽影镇”的鸟不拉屎的地方弄了个合法注册的道观“三清观”;二、老头子嗝屁了张烨是唯一的、也是指定的继承人。
随信附着一堆法律文件、地契副本和一个坐标。
继承?道观?在德州? 张烨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诈骗。
但文件上的州政府印章和律师联系方式又显得很真。
漂泊太久内心深处对“有个落脚地”的渴望最终还是压倒了疑虑。
处理掉仅有的家当用积蓄买了这辆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的破皮卡他就一头扎进了这片广袤而陌生的西部荒漠。
心情?复杂得像调坏了的朱砂墨。
有结束漂泊、终于能名正言顺“开张营业”的隐隐期待;但更多是对“幽影镇”这个名字本身以及那位素未谋面、行事诡异的师叔留下的烂摊子的本能忐忑。
一个中国道士在德州腹地继承一座道观?这剧本连好莱坞编剧都不敢这么写。
皮卡吭哧吭哧地又爬过一道缓坡导航发出单调的提示音:“接近目的地。
幽影镇前方一英里。
” 张烨眯起眼望去。
一片低矮、破败的建筑群突兀地镶嵌在荒漠边缘的褶皱里。
没有想象中的西部小镇风情画没有热闹的酒吧和戴牛仔帽的硬汉。
只有一片死气沉沉像一块被遗忘的、生了锈的补丁。
公路旁歪斜的木牌上用褪色的油漆写着:“幽影镇 - 人口:862”。
数字“2”似乎被什么东西刮过模糊不清。
驶入镇口唯一的主街压抑感扑面而来。
街道两旁的木结构房屋大多陈旧不堪油漆剥落有些窗户用木板钉死。
奇怪的是不少墙壁上画着意义不明的涂鸦扭曲的眼睛、不成形的爪印、还有一串串看不懂的符号颜色暗沉透着一股子邪性。
时间还不到下午四点街上却几乎看不到行人。
偶尔有也是行色匆匆裹在厚实的工装夹克里仿佛八月的酷暑在这里失了效。
他们警惕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张烨的破皮卡和他身上显眼的道袍眼神里没有好奇只有深深的戒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排斥? 仿佛他是什么不洁之物闯入了他们的领地。
一阵不合时宜的寒意毫无征兆地爬上张烨的脊背。
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上竖起的汗毛。
这感觉不对劲。
不是荒漠的干燥热风而是一种粘稠的、带着霉味的阴冷丝丝缕缕地渗进骨头缝里。
他不动声色地运转体内微弱的真气指尖在方向盘上虚画了一个驱邪的简易符文那股寒意才稍稍退却但并未完全消失如同跗骨之蛆。
“好重的浊气。
”张烨眉头紧锁。
这小镇果然名不虚传。
皮卡引擎的噪音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
他正犹豫着该往哪开去找那个传说中的“三清观”一辆沾满泥点、闪着红蓝警灯的警车无声无息地从一条小巷里滑出横在了他的皮卡前方彻底堵住了去路。
张烨踩下刹车叹了口气。
得官方接待来了。
车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下来。
典型的警长形象宽檐牛仔帽下是饱经风霜的脸深刻的皱纹像刀刻斧凿花白的胡茬修剪得还算整齐。
深蓝色的警服包裹着依旧壮硕的身躯腰间皮带上挂着手枪、手铐、警棍还有一根老旧的、油光发亮的警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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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德州驱魔人开局一座三清观第1章 德州荒漠的道士来源 http://www.028mk.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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