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相信这世上有种力量能让落榜生一夜逆袭?那个粘稠的夏夜当张远第七次把模拟卷揉成团砸向发霉的墙壁时整栋危楼突然震颤起来。
月光像被泼了墨汁防盗窗外的槐树疯狂抖动枝条一枚暗红锦囊正卡在17楼窗缝间摇晃缎面绣着的鬼脸在闪电中咧开獠牙。
复读三年还没考上不如去死啊!楼下醉汉的咒骂混着雷声炸响。
张远伸手的瞬间锦囊突然自动跳入掌心冰凉的墨玉贴着手纹蠕动鬼面眼窝里两点朱砂泛起血光。
第二天月考当监考的赵老师抱着密封卷走进教室时张远裤袋里的玉石突然发烫——那些油墨未干的试题竟与他昨夜梦见的数学符号完全重合。
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蛇形轨迹张远惊恐地发现右手不受控制地书写。
斜前方的尖子生林晓雯突然尖叫她刚做完的压轴题正在试卷上融化墨迹变成密密麻麻的蛆虫。
当张远颤抖着交卷时赵老师右眼瞳孔诡异地旋转起来血珠顺着皱纹滚落在答题卡上溅出北斗七星的形状。
全市联考状元!喜报传遍校园时张远正蜷在厕所隔间干呕。
镜中的自己左眼蒙着灰翳右手虎口裂开蛛网般的细纹青黑血管在皮下扭成符咒。
更可怕的是书包里持续不断的抓挠声——墨玉正在蚕食他的练习册纸页化作黑灰从锁扣缝隙簌簌飘落。
教导主任办公室的檀香熏得人作呕。
明年保送清北的名额...地中海男人搓着肥厚的手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黏在张远洗得发白的校服上。
突然书包拉链自动崩开黑影如毒蛇窜出主任的领带瞬间浸满墨汁。
在众人慌乱的惊叫中张远看清了抽屉里露出的转账记录——原来赵老师受伤前刚举报过联考泄题案。
暴雨冲刷着老城区的霓虹招牌。
张远按地址找到忘川阁时屋檐下的青铜风铃正在狂舞。
柜台后探出张布满刺青的脸男人咧开嘴金牙缝里渗出黑血:借运改命的买卖利息可是要人命的。
他说话时墙上挂钟的指针突然逆时针飞转玻璃橱窗里的纸扎人齐刷刷转头。
张远在雨中狂奔胸口的墨玉烫得钻心。
护城河的水面突然浮起千万张人脸戴方冠的黑影挥动朱砂笔笔尖正指向桥洞下蜷缩的拾荒老人。
次日新闻播报那个流浪汉中了千万彩票却在领奖路上被坠落的广告牌削去半个脑袋——监控显示钢架坠落前有个戴方冠的影子在楼顶徘徊。
高考前夜张远将墨玉锁进铁盒塞进冰箱。
凌晨三点冷藏室传来指甲抓挠声母亲值夜班的市立医院突然停电。
监控视频里停尸间的白大褂无风自动母亲胸前的护身符渗出墨汁。
当张远踹开护士站大门时墨玉正嵌在护身符里蠕动值班表显示本该休假的赵老师妻子此刻正在手术室进行心脏搭桥手术。
考场里铅笔自动涂卡时整栋教学楼开始摇晃。
林晓雯疯狂撕扯头发乌发落地即成灰烬;后排的校长公子赵天明镶钻腕表突然爆裂齿轮扎进手腕动脉。
当张远的作文写到命运馈赠皆有代价时墙皮簌簌剥落露出后面血红的镇魂符符纸上的生辰八字正是二十年前集体自杀的八名状元。
你以为扔掉墨玉就结束了?刺青男堵在考点门口西装下摆滴着黑水。
张远这才发现对方没有影子而自己脚下延伸出三条暗影分别缠绕着母亲的手术刀、赵老师渗血的眼球和流浪汉的残肢。
救护车鸣笛刺破喧嚣——母亲所在的住院部正冒着滚滚浓烟。
地下祭坛的烛火映照着八具倒悬的尸骸每具尸体额间都嵌着墨玉碎片。
刺青男撕开人皮浑身眼珠的魁星真身发出轰鸣:这些祭品不够...话音未落整座教堂突然震颤赵天明的惨叫从手机直播里传来——考场里的2B铅笔正自主戳进他眼眶而张远早将墨玉塞进了他的LV书包。
当消防斧劈开教堂铁门时人们只找到昏迷的张远。
他左手攥着焦黑的锦囊右手紧护着母亲的护士徽章结痂的虎口处北斗七星泛着微光。
三个月后清北开学典礼上戴着墨镜的新科状元悄然离席监控拍到他走进老城区废墟在那里崭新的忘川阁正在挂牌营业。
而今每逢暴雨夜晚归的路人会看见穿校服的少年在十字路口烧纸钱。
火光中偶尔露出金牙的反光而那些在二手市场淘到墨玉吊坠的人总会在午夜听见试卷翻动的沙沙声混着槐树枝抽打防盗窗的节奏一声声敲打着命运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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