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安出来沿着301国道西行不过半个多小时就进入了海林的地界。
车窗外的风景逐渐变了模样山势重新起伏起来公路两旁的松林越来越密空气里有股清冽的松脂香。
司机是个本地人四十岁出头嘴里叼着烟说:“这地儿好啊夏天山青水绿冬天雪厚得像棉花。
咱这儿靠雪吃饭靠山活人。
” 我顺着窗外望去远处的山被白雪覆盖山脚下有几座木屋烟囱冒着细烟。
那一刻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安定的感觉。
—— 海林的城区不大干净安静。
街道两侧的楼房多是两三层的小楼屋顶厚厚的积雪还没完全化开。
路上行人不多偶尔有戴着皮帽的老人推着自行车经过。
我在车站旁的小饭店吃午饭老板娘热情地端上一碗酸菜炖粉条说这是他们这儿的家常菜。
“你要真想看看海林的模样就得往山里去雪乡那边现在景儿正好。
” 雪乡的名字早就听过许多照片和影像都曾出现过但亲眼去一次却是另一回事。
—— 下午我搭上去雪乡的中巴。
车子一路向山里攀升弯道多路两旁是连绵的林海。
阳光从稀疏的树枝间洒下照在雪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风吹过时雪粉从树梢飘下像无数细小的羽毛。
一个小时后车停在了雪乡的入口。
这里原本叫“双峰林场”是海林市管辖下的一个林业村。
冬季时节漫山的积雪成了它最好的名片。
我一下车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吸引——整片村落被厚厚的雪包裹着木屋的屋顶弯成流线形像奶油堆成的丘。
家家户户的屋檐下挂着红灯笼灯笼在阳光下透出柔光。
炊烟从烟囱口袅袅升起和天色交织在一起像一幅静止的画。
脚下的雪很厚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
我沿着村道往里走路边的木栅栏上结着冰花屋檐的冰凌子垂得老长在阳光下闪亮。
几个小孩穿着厚棉袄在堆雪人笑声在空气里回荡。
一个老大爷正坐在木屋门口修雪橇我走上前打招呼。
他抬起头笑着说:“外地来的?” “是啊第一次来。
” “这儿冷吧?” “冷是冷但挺干净的空气真好。
” 他笑出声:“那是。
咱这地儿一年有一半是冬天冷惯了也就不觉得了。
雪一来游客也来咱的日子也热乎了。
”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和但我能听出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
对于他们而言冬天不是阻隔而是生活的一部分。
我顺着村道走到一户人家门口挂着木牌:“林场人家”。
屋子不大木质墙壁上贴着红色的窗花屋内温暖如春。
女主人姓杨热情地让我进屋坐。
屋子里生着火炕墙角摆着木雕的熊与鹿还有自家晒的蘑菇干。
她泡了茶笑着说:“以前这林场人不多都是伐木的。
后来不让砍树了就搞旅游。
冬天接客夏天种菜一年下来比以前轻快多了。
” “游客多的时候会不会太热闹?”我问。
“热闹点好啊。
以前整天听风吹树听得人都木了。
现在屋里屋外有人声心也亮堂。
” 窗外雪光晃动她端着茶壶给我续水。
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所谓生活其实就是在寒冷里找到一点温。
傍晚时分村里的天色渐暗。
家家户户的红灯笼都亮了起来雪地映着灯光整条街像流动的金线。
有人在烤地瓜的摊前围成一圈热气腾腾。
空气里是木烟与糖香的混合味道。
我在路边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咬下去“咔嚓”一声酸甜沁入舌尖。
那一刻仿佛又回到儿时的冬天。
夜色彻底降临后村外的天空布满星星。
没有城市的光污染星光明亮得让人心静。
雪地反射着星光脚印清晰。
我站在雪地中央听见远处狗叫声与风穿林的声音。
我写下: “海林是一座藏在山里的城雪乡是它的灵魂。
木屋、炊烟、笑声与寒冷交织成它的模样。
人们在雪中生活在白色里生出热度。
那种温暖不喧闹却能融化人心。
” 写完这些我抬头看天。
星空辽阔仿佛整个世界都沉在雪光中。
第二天早晨我坐车离开雪乡。
车沿着盘山路下行阳光从山口射进来照亮了整条山谷。
村落渐渐远去炊烟淡了只剩雪地上那一条蜿蜒的路。
我知道旅程还远前面还有新的县城在等我。
下一站我计划去牡丹江市下辖的穆棱市那是一座被称为“林海之城”的地方群山环抱水流纵横生活节奏缓慢。
我想看看那里的人是如何在林与水之间安放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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