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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之石第26章 力量的代价网缚者的悲剧

玄明的苏醒并未如众人所期盼的那样为阴云密布的有莘氏部落带来一缕驱散迷雾的阳光反而像一只无形的手猝不及防地揭开了最后一块掩盖伤口的、已然腐烂的遮羞布将一个远比肉体创伤更为残酷、更为惊悚的灵魂现实血淋淋地、毫无缓冲地摊开在了每一个族人的面前。

最初的庆幸和关切如同退潮的海水迅速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缓慢滋长、最终扼住所有人呼吸的寒意与恐惧。

这恐惧的源头并非来自外部的九黎威胁而是来自于内部来自于那三位在灵网初次、也是唯一一次成功启动时站得最近、自身修为也最为浅薄的年轻灵狩队员——山、林、风的身上。

起初他们只是显得异常沉默眼神有些涣散对于旁人的呼唤和问询反应总是慢上半拍像是灵魂还滞留在某个遥远而震撼的维度未能完全回归躯壳。

大多数族人包括一些灵修派的成员都以为这只是力量冲击后的暂时不适如同被雷霆震晕了头脑休养几日便能恢复。

但几天过去了十几天过去了……他们非但没有好转其变化反而朝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向无可挽回地滑去。

那不再是简单的“迟缓”或“呆滞”而是一种触目惊心的、对“自我”的彻底 **“剥离”**。

**山**曾是部落里最富灵性的歌者与诗人。

他的喉咙仿佛被山间的精灵亲吻过不仅能惟妙惟肖地模仿百鸟的争鸣更能即兴编唱出充满智慧与情感的山歌。

他的歌声能驱散猎人长途跋涉的疲惫能点亮少女怀春的眼眸能在丰收的篝火旁点燃全族的欢腾。

他的未婚妻那个名叫“泉”的、眼睛像未被污染的山泉一样清澈明亮的姑娘始终不肯放弃希望。

她流着泪在他面前一遍又一遍地、轻轻地哼唱起他们定情时他在溶溶月色下倚靠着老橡树只为她一人编唱的那支歌谣。

歌声婉转依旧承载着往昔的甜蜜记忆与此刻锥心刺骨的心碎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试图唤醒他的炽热期盼。

然而山只是静静地听着身体保持着一种近乎完美的、毫无生气的静止。

他的眼神空洞得像两口干涸了千万年的枯井深邃黑暗映不出泉的泪眼也映不出往昔的任何一丝光彩。

直到那饱含深情的歌声最后一个尾音在空气中无奈地消散他才极其缓慢地、仿佛精密器械般歪了歪头用一种纯粹出于观察和研究的、不带任何人类温度的语调疑惑地发问:“你……为什么持续发出这种有规律频率的声音波动?它在传递什么……我无法解析其含义的信息单元?” 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如同被无形的冰锥刺穿了心脏。

她踉跄着后退看着这个拥有着熟悉面容的“存在”仿佛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来自异域的幽灵。

属于“山”的那个充满灵性与柔情的灵魂那能与天地共鸣的歌喉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似乎在进行分析、试图理解“异常声波”的空洞容器。

**林**过去是部落里出了名的活泼好动精力旺盛得像一头永远不知疲倦的小鹿。

他热爱竞争最爱和年纪相仿的伙伴们比赛投掷石球赢了会毫不掩饰地畅快大笑笑声能感染半边天空;输了则会不服气地嘟囔半天然后加倍练习直到下次赢回来。

他那蓬勃的生命力曾是部落活力的象征。

如今他每天只是选择一个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安静地坐下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姿态标准得如同石雕可以维持数个时辰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有昔日的伙伴一个同样年轻气盛的猎人实在不忍心看他这般模样怀着最后的侥幸将一枚打磨光滑、他们曾无数次用来比赛的石球强硬地塞进他冰凉的手里。

林的手指依循着某种残存的肌肉本能会准确地接住石球。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会低下头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看”着手中的石球仿佛在识别一个陌生的物体随后便毫无留恋地将其放在身旁的地面上恢复之前那令人窒息的静坐姿态。

当一位心存忧虑的长老抱着试探的态度用商议的口吻询问他:“林明天的狩猎队需要人手你……愿意参加吗?” 他会立刻抬起头用一种近乎汇报的、平板到没有任何语调起伏的声音回答:“确认指令。

集体生存需要获取食物资源。

个体‘林’具备基本狩猎技能可以执行此项任务。

” 那语气就像在陈述一件与自身好恶毫无关系的工具用途。

属于“林”的那个活泼、好胜、充满喜怒哀乐的灵魂连同他爽朗的笑声和不服输的嘟囔似乎已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彻底抹去、湮灭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而 **风** 的变化则最为刺痛人心也最让整个部落感到一种源自伦理与亲情的战栗。

他是部落里公认的孝子对那位年迈体弱、头发早已雪白的母亲照顾得无微不至。

往往母亲只需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他就能立刻心领神会递上她需要的水碗或是为她掖好盖在腿上的兽皮。

那份母子连心的默契与深沉的爱曾是部落美德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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