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恒抬手虚扶语气颇为敬重:“老夫人快免礼。
原是顺路护送。
不料方才入府听闻……府上似有变故?”他语带迟疑。
谢老夫人心下一沉。
她示意众人落座自己却仍被搀扶着站在主位前。
沉默在厅堂里漫开烛火跳动着映得她脸色忽明忽暗。
良久她抬起眼目光里是沉痛到极致的疲惫与坚决:“王爷世子”她开口每个字都艰难无比“二位皆是贵人亦是明理、守礼的君子。
今日……谢家确实遭了大难老身有一事不得不厚颜相求……” 她的目光扫过脸色发白的谢绯衣和谢景衣最终定定看向越恒和骆九迟:“老身那苦命的孙女……成玉她……今日遭了山匪毒手已然……去了。
” 谢老夫人闭了闭眼语气决绝:“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般死法若传扬出去于她身后名节有损于我谢氏满门亦是灭顶之灾!老身只能对外宣称她旧疾突发病故身亡!” 说罢她猛地向前倾了倾身枯瘦的手死死攥着衣襟耗尽力气恳求:“恳请王爷、世子体谅老身作为祖母的私心体谅谢家满门的难处!今日之事万望二位代为遮掩守口如瓶!老身与谢家铭感大恩!”声音已是哽咽。
越恒面色肃然当即郑重颔首:“老夫人节哀。
此事之利害本王明白。
您放心今日我等什么也未听见。
” 骆九迟亦紧随其后躬身行礼言语恳切:“晚辈定当守口如瓶还请老夫人宽心。
” 得到了承诺老夫人强绷的心弦骤然断裂身形猛地晃荡脸色瞬间灰败如纸。
戴嬷嬷慌忙上前搀紧谢绯衣和谢景衣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脚尖下意识地向前挪了半步手微微抬起。
谢老夫人无力地摆了摆手看向惊慌的两个孙女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好了……你们也受了惊吓先回去歇息吧……有什么话明日……明日再说……” 她话音里的疲惫和无力感像针在谢绯衣心上密密麻麻的疼。
随后谢老夫人勉力对着越恒和骆九迟挤出微弱笑意声音断断续续:“王爷世子……大恩不言谢。
夜已深老身实在……实在精神不济无法款待二位还请……恕罪……” 越恒与骆九迟立刻起身告辞态度依旧谦和有礼:“老夫人请保重贵体万万节哀。
我等告退。
” 四人离去后厅堂瞬间空寂下来。
谢老夫人颓然跌坐回椅中望着跳动的烛火干涸的眼眶再挤不出半滴泪只剩无边无际的沉重和悲凉将她苍老的身影彻底吞没。
谢绯衣走在最后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烛光摇曳将谢老夫人孤寂悲凉的背影投在冰冷的墙壁上佝偻的轮廓像一座瞬间被风雪侵蚀殆尽的孤峰。
那身影重重地压在她的心口沉甸甸的疼惜和担忧交织在一起沉郁滞涩久久不散。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缓缓爬升让她猛地清醒——这不再是她从前以上帝视角翻阅的一页书稿而是活生生、血淋淋的现实。
…… 翌日天色阴沉得像浸了水的墨布细雨如丝缠缠绵绵地落着将整个将军府笼在一片压抑里。
灵堂内白幡低垂香烟缭绕浓重的檀香味混杂着水汽憋得人喘不过气。
巨大的棺椁静静立在中央深色的木料泛着冷光将谢成玉年轻的生命凝固其中。
谢绯衣和谢景衣一身缟素跪在蒲团上随着司仪的唱喏机械地起身、行礼、上香。
火光在她们的脸上跳跃映得谢绯衣脸色愈加清冷苍白。
她睫毛低垂目光扫过那具沉重的棺木时心口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沉闷得几乎窒息。
昨日发生的一切细节已在她脑海中拼凑完整。
谢成玉不仅遭人凌辱还被越恒的人一剑封喉。
而当时在场的谢雨柔和谢雨诗一个吓得失语另一个则彻底被吓破胆据说精神已经崩溃连这场葬礼都来不了。
她眼底浮现一丝极复杂的晦暗想刻意忽略可负罪感却如附骨之疽失控般在心底蔓延。
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向棺椁前那对哀坐的父母。
谢大爷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背脊深深佝偻眼神空洞地望着棺木沉默得如同一尊石像。
而他身旁的谢大夫人更是令人心头发紧。
往日那个性格爽利、笑声朗朗的妇人此刻形销骨立脸颊凹陷眼窝青黑容颜枯槁得吓人。
她穿着一身粗麻孝衣呆滞地坐在那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女儿的棺椁仿佛要将那厚厚的木板看穿。
她的魂魄好似早已随着女儿一同离去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泪水无声地滑过干涸起皮的面颊她却毫无所觉。
谢绯衣看着她这般模样心口被那点尖锐的愧疚刺痛慌忙不自然地别开了视线。
就在这时灵堂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谢二爷夫妇领着谢雨柔走了进来。
他们亦是身着素服面色沉重显然是依礼前来送别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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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穿书后我一心抱大腿第54章 灵堂惊变来源 http://www.028mk.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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