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川在昏沉中感觉有人在触碰自己。
动作很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是在摆弄一件易碎的瓷器。
他猛地睁开眼灰蓝色的瞳孔在黑暗中瞬间聚焦警惕地扫向床边——空无一人。
只有铁链冰冷的触感提醒着他身处何地。
几乎是本能地他立刻缩回被子里将自己裹紧。
右手下意识地、飞快地摸向左眼。
嗯还在。
指尖传来义眼光滑冰冷的触感他暗自松了口气。
昨天……或者应该说是之前?纪川烦躁地想。
这个鬼地方没有窗户没有计时器连一丝自然光都透不进来时间感被彻底剥夺。
他记得自己裹在被子里时意识明明是清醒的还在梳理线索思考对策…… 可不知怎么的那股难以抗拒的、如同潮水般的困倦就汹涌袭来意识像被拖入了泥沼越来越沉……最后竟迷迷糊糊地支撑不住彻底睡了过去。
不至于吧? 他对自己身体的异常感到一丝恼火。
算上昏迷那三天他感觉这次是自己这辈子有意识以来连续躺着的时间最长的一次!为什么还会困到完全无法支撑? 难道审判庭那一下真的把他的脑子撞坏了? 他撑着坐起身一股尖锐的刺痛感立刻从手腕和脚踝处传来。
他皱眉低头查看。
手腕和脚踝上缠绕的纱布已经换成了新的、干净雪白的绷带。
纪川面无表情动作却带着一股狠劲直接用牙咬住左手手腕上的绷带头用力一扯! 绷带散开露出了下面包裹着的东西——一块软海绵显然是新垫上去的可能是用来缓冲某种摩擦的。
他眼神更冷毫不留情地继续撕扯将软海绵也扯掉。
终于露出了皮肤的本色——一片惨不忍睹的青紫淤痕皮肤上甚至能看到明显的、被硬物反复摩擦撕裂的痕迹边缘渗着星星点点的血珠大部分已经凝结成深褐色的痂。
而右手手腕那个枪伤即便隔着厚厚的纱布也依旧能看到隐隐渗出的新鲜血迹。
他目光下移落在自己的手指上——指甲被修剪得整整齐齐圆润干净。
纪川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一股寒意夹杂着某种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脊背。
他强行压下那点预感沉默地、动作有些笨拙地用牙齿配合右手重新将左腕的绷带缠了回去盖住了那片刺目的伤痕。
脚踝和头上的伤……大概也不用看了估计情况差不多。
他决定暂时不去深想。
掀开被子下床脚触到的不再是冰冷的地板而是一双柔软舒适的拖鞋——正好是他的尺码。
商时砚那双被他抢来的大拖鞋不见了。
纪川快步走向浴室。
果然之前被他一股脑爆破的牙膏牙刷漱口杯洗手液全都消失无踪洗漱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全新的同款。
显然商时砚回来过。
在他沉睡的时候像一个幽灵般潜入为他换药、包扎、剪指甲、清理浴室、更换物品……然后再次消失。
他不愿意见我? 纪川心底那股被无视的邪火又隐隐冒头但这一次他连冷笑都扯不出来了。
想到那个不好的猜想……算了暂时不想。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探索更广阔的区域。
这次他径直朝着卧室门口走去。
脚步踏出卧室门框的瞬间地上的锁链顺从地从那四个幽深的孔洞里滑出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阻力。
纪川终于看清了他这座“监狱”的全貌。
一个看起来颇为标准的、设施齐全的安全屋布局。
客厅、厨房(可惜门锁着)、书房(门也锁着)、储物室(同样锁着)…… 唯一格格不入的是墙壁上遍布的钉痕和胶水残留的斑驳痕迹以及……客厅侧面的墙壁上那扇极其突兀的、厚重的金属栅栏门! 那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门而是一部——电梯?! 一部老式的、带着冰冷栅栏的电梯?! 纪川的眉头紧紧锁起快步走到电梯门前。
那粗重的金属栅栏泛着冷光缝隙狭窄。
他试探着向前走在距离栅栏门还有两步远时手腕和脚踝上的锁链猛地绷紧! 无形的界限将他牢牢钉在原地无法再靠近一步。
看来这就是活动范围的边界了。
纪川透过栅栏的缝隙向外望去只能看到一片延伸出去的、光线昏黄模糊的通道。
地下室。
他瞬间明白了。
难怪没有窗户。
这里是一个深埋地下的堡垒。
他没有过多停留迅速转身扫视客厅。
客厅的陈设堪称“家徒四壁”:一张孤零零的沙发对着墙壁墙壁上空空如也连个电视都没有。
沙发前的茶几上倒是放着几本厚厚的、装帧精美的枪械图鉴旁边还散落着几本封面花哨的稀奇古怪的杂志——《世界顶级游艇鉴赏》、《如何培育稀有兰花》?什么鬼? 墙角放着一个空空如也的储物柜柜子旁边则是一个看起来相当结实的家用小型保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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